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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问·人的自省之旅:实在是不变的,还是总在变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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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
在可追溯的人类发展历史中,有一些人们普遍面临的基本疑惑,这些疑惑涉及了探索存在、实在、知识、价值和目的等涉关心智核心方面的问题,也涉及人们面对日常生活、自然环境中一些永久、基本的困惑。人们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理解和寻求这些疑惑答案的内在驱动力。这种驱动力勾画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主线,造就了人类社会灿烂的文化。
不同的种族、国家、文明在历史的发展进程中,为回答这些问题创造了各种各样的理论、学说,涵盖哲学、宇宙学、伦理学、心理学乃至儿童发展等众多领域,争相斗艳。但是没有一种,可以完整回答所有这些问题。人们用了实证、经验、理性、实用等各种方式来判断这些理论、学说的合理性,但是没有一种能够适合于所有这些理论和学说。
本文列出了 100 个最基本、最普遍的人类疑惑并简要概述每个问题所触及的核心议题。这些问题不仅连接着不同时代和文化的人们,也体现了人类共同的好奇心和对理解自身及所处世界的深切渴望。
本文旨在引起人们的讨论,思考一下当人类社会中出现能够完满回答所有这些问题的“学说”(加引号的原因是已经不能简单称其为学说或理论)时,我们应当如何面对?

这个问题——“实在是不变的,还是总在变化?”——触及哲学中极为根本的张力:永恒与流变本质与现象时间与存在的关系。这不仅是一个抽象的玄思命题,它其实渗透在我们每天的决策、感受、价值判断之中。


一、哲学视角:恒定与变化的张力

  1. 赫拉克利特 vs 巴门尼德
    • 古希腊哲人赫拉克利特说:“万物流变”(panta rhei),你无法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。他强调变化是世界的本质,连“自我”也在不断变化。
    • 相反,巴门尼德认为“存在是不变的”,变化只是感官的错觉,真正的实在是永恒、一体、不可分割的。
  2. 现代科学与这场争论
    • 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告诉我们,连时间和空间都不是绝对的,粒子的状态也处于不确定与波动之中。
    • 但另一方面,自然法则(如引力常数、数学结构)似乎又体现出一种“恒常”性。科学本身建立在可重复、不变规律的信念之上。
  3. 人类意识中的不变与变化
    • 我们认为自己是“同一个人”,但身体细胞在更新,思想也在演化。
    • 我们感受记忆中的“我”是连续的,这是对某种恒定“实在”的依赖。
    • 然而,我们也深知自我在不断变化。经验塑造我们,情绪波动,信念转换。

二、日常生活中的联系

  1. 身份认同的构建
    • 如果我们认为“实在是不变的”,就容易认为有一个核心自我、固定的本质,比如“我是一个内向的人”。
    • 如果我们认为“实在在变”,则更容易接受“我可以改变”,“我是一个不断学习的人”。
  2. 关系与社会角色
    • 我们希望友谊、爱情、亲情“恒久不变”,但生活的现实往往是:人会改变,关系会迁移。理解这种张力能帮助我们更成熟地面对人生。
  3. 职业与成长
    • 如果你认为世界是稳定的,或许更倾向于“找一份稳定的工作”。但现代社会不断变化,技术日新月异。适应变化、主动学习,才能持续“存在”于这个世界的职场中。
  4. 心理健康与意义
    • 抑郁的人往往觉得“什么都没变,一成不变”,而焦虑的人则常常因为“什么都在变,抓不住”而恐惧。
    • 明白实在既包含某种不变(如价值、初心、生命本身的奇迹),也承载变化(人生阶段、关系发展、环境变化),可以帮助我们更好调适情绪。

三、进一层的哲思:哪个更“根本”?

  • 变化是显现,不变是结构?
    • 有人认为变化只是表象,不变的是支撑变化的“逻辑结构”或“形式”(如柏拉图的理念界)。
  • 还是说变化才是本体?
    • 东方哲学,尤其是道家,强调“道生万物”,万物生于道本身就是一个变动的过程,而“道”本身则在这种生的过程中得以显现,这是更高一层的本体。

总结

探讨“实在是不变的,还是变化的”,不仅是思考宇宙的构成,更是反思我们如何理解自己和这个世界。如果我们坚持一切都应该不变,就可能陷入固守;如果我们认为一切都变动不居,又可能感到虚无。在恒常与变动之间寻找平衡的智慧,是人生的一部分。

在这个张力中生活,会促使我们去寻找更本质的存在。这实际上就是人类意识独有的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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