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李锐的警言：从历史到现实的回声
“毛病不改，积恶成习。”
这句话出自中共元老李锐，原本是他在批评党内“文革余毒未清”时所说。
在中文里，这句话有两层含义：
- 表面上是批评“毛泽东时代的错误习气不改”；
- 深层上则是暗喻“这些恶习积久成性，最终汇聚成一个新的‘习’”。
李锐早在上世纪末就警告，中共如果不从制度上清除毛时代的极权逻辑——个人崇拜、意识形态绝对化、压制舆论、党高于法——那么历史必将倒退。
今天来看，这个预言几乎一字不差地成真了。
二、毛的“病根”是什么？
毛泽东的“病”，不是个人品行问题，而是政治体制的病。
这种“病”有四个核心特征：
- 崇拜权力，蔑视法治。毛时代以“革命合法性”代替法律，权力凌驾一切。
- 斗争哲学。党内党外、上下左右都被纳入“斗争”逻辑，社会撕裂成常态。
- 意识形态至上。真理不由事实决定，而由“路线正确”决定。
- 对知识与自由的恐惧。焚书坑儒的逻辑在现代复活——凡异议者皆视为敌。
这四点构成了中共政治的“原始DNA”。
它的危险在于，即使经历改革开放，这套基因从未被真正清除，只是暂时被压下。
三、“积恶成习”：恶性循环的再度发作
进入习近平时代，这种“毛病”不仅没有改，反而被重新包装、强化、制度化。
- 个人崇拜复燃。
各地“习主席万岁”的标语、“伟大舵手”的称号频现。
这是“毛式个人神化”的重启。 - 党控一切复辟。
改革开放后曾一度松动的社会空间、民营经济、学术言论，如今被重新纳入党的掌控。
“从娃娃抓起”“全社会姓党”，这是“政治宗教化”的回潮。 - 斗争思维复活。
无论外交、经济还是内部治理，“斗争”二字重新成为高频词。
中国再次进入“人人自危”的政治氛围。 - 信息封闭与恐惧传播。
网络全面管控，知识界噤声，新闻回到毛时代的“喉舌模式”。
李锐所说的“积恶成习”，其实是指这一切：
毛时代的政治恶习积累多年，在习近平时代重新固化、成形，成为一种国家治理方式——用恐惧制造稳定，用封闭维持安全，用崇拜代替合法性。
四、从“毛病不改”到“积恶成习”：历史的闭环
毛泽东晚年发动文革，以“保党保权”为名，结果是中共几乎自毁。
习近平上台后，以“保党保红色江山”为使命，却走上同样的路。
二者的相似，不仅在于手段，更在于逻辑：
- 都把个人安全与国家命运绑在一起；
- 都把不同意见视为“敌对势力”；
- 都试图用“纯洁化运动”清洗体制内部的风险；
- 都在强化“领袖中心化”的政治叙事。
结局也往往相似：
一切政治恶化的根源，都将回流到最高领导人身上。
这就是“积恶成习”的真正含义——
不是恶劣的个人成了习惯，而是整个体制的恶化成了制度化的“习惯”。
五、李锐之语的现实意义：最后的良知之声
李锐曾被毛泽东信任，也曾被文革批斗；他亲历过党国的荣光与疯狂。
在生命晚期，他说：“如果我们不能面对毛的错误，就永远走不出历史的噩梦。”
今天的中国社会，再次陷入“敢怒不敢言”“全民自我审查”的状态。
这不仅是毛的幽灵未散，更是李锐警告的彻底应验。
“毛病不改，积恶成习”，这不只是政治讽刺，更是体制警告。
一个政权如果拒绝反省、拒绝纠错，只能在历史的恶循环中越陷越深，走向解体。
【结语】
李锐早已故去，但他的警言仍在回响。
这句话不是骂人，而是诊断——
诊断出一个制度无法自愈的病理：
它不改错，只改叙事；它不治病，只清人；它不自省，只自封。
当“毛病”成为“习惯”，
当“积恶”成为“治理”，
那就不是一个人的问题，而是一个体制的危机和结局。
李锐看得清，也说得透。
问题是——
还有谁，敢说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