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正解天象见天意,误解逆天悔不及(2)
前面四章,经过去伪存真的史料剖析,我们还原了北宋“澶渊之盟”的真实历史,揭开了掩藏了1000多年的三大天象,在对“太白昼见”、“日晕抱珥”天象的解读中,大家在不断惊叹天人合一的同时,也看到了天道所在,认识到宋真宗屈辱议和是逆天之举。天道展现:澶渊之战应该议和,应该开启和平盛世,但是不能像宋真宗那样屈辱而为。
由此,我们再追溯历史,看看当时的环境时局,如果顺应天道,能是什么样的结果。
3. 对中有大错,逆天出恶果
天机在过去是不能直白地展现在人间的,所以,人类对历史的认知,很多都是背离天道的。就拿澶渊之盟来说,一直被后续主流历史学派赞颂,一直在压制着质疑的声音,可是当我们把天象与人间的正道展现出来的时候,大家就能惊讶地看到真机所在。
30万岁币,多不多?
现代学者都认为,30万两岁币,对比北宋当时1亿两银绢的年收入来说,很少很少,买来宋辽120年的和平,太合算了!
可是多不多,不能脱离历史环境,不能用现在人的眼光来衡量,要看当时人的评判。史料记载:澶渊之盟达成后,在真宗离开澶州返京的前一天,因重病留在京城的首席宰相毕士安那时已经病好了,到澶州朝见皇上,当时很多大臣议论:“30万岁币太过丰厚了。”毕士安说:“不这么多,契丹看不上的话,和平恐怕不能长久。”[1]
别看北宋财政年收入1亿,可是军队常规开支就要用去将近5/6,还有庞大臃肿的官僚体制,丰厚的官员待遇,支出庞大,结余并不多,这才是当时官员认为“30万岁币太过丰厚”的真相所在。脱离这个历史背景,用30万岁币对比财政总收入,是不恰当的。
该不该给濒临惨败的辽国岁贡?
这才是问题的实质,尽管当时的外交辞令是“助契丹军旅之费”,实际就是年年进贡。
37年后,辽国趁着北宋对西夏小国屡战屡败,中原财政匮乏之际,公然违约,集结重兵准备南侵,派使者先礼后兵、寻衅滋事,向宋仁宗索要瓦桥关(今河北保定市雄县西南)南十县之地。尽管后来北宋以增加20万银绢岁币化解了战争,但是从此被迫定为向辽国“纳币”,显然是称臣纳贡之意——究其源头,澶渊之盟实质就是纳贡。
辽军南侵宋朝,一路劫掠残杀,抢到的财物驮在马上,掳掠人口为奴,这样的侵略军,在即将战败难以自保的情况下,宋真宗不但积极答应讲和,还下令600里的州县和各路宋军放行,任凭辽军带着抢劫的财物和人口离开,懦弱如此,可有国家的基本尊严?
更有甚者,辽军全身而退,快到边境又放纵游骑军兵劫掠北宋百姓——不管这是不是契丹朝廷的默许,都是代表国家行为的公然违约。宋真宗对此的态度,只是下诏做了表面文章:派两万宋军跟踪契丹撤退军队,如果有劫掠就全部围歼,又给归降辽国的北宋“烈士”王继忠赐手诏:责令放回劫掠的宋朝老幼(年轻的不用放回?)[2],而后就没有下文了,可见没有任何结果,辽军早全身而退了。事后宋朝不追责,辽国也没做出任何解释。
而且,在真宗从澶州撤回之前,副宰相王旦上书:“请求用重金,赎回被辽军劫走的北宋百姓。”结果不了了之[3]。王旦的提议可行,但是太丢人,君主不愿给受害的百姓做主。这样的君王,还能享有举国赞颂的荣耀么?难怪王钦若谗谤寇准时,能一语击中了真宗的要害。
澶渊誓书,难饰屈辱
抛开前人的赞颂之词,冷静地看看宋辽两国澶渊之盟的誓书,就能看到无法掩饰的屈辱。
宋朝誓书:宋景德元年,十二月一日、七日,大宋皇帝谨致誓书于大契丹皇帝阙下:共遵诚信,虔诚和盟。以大宋风土物产,每年资助北朝军旅费用绢20万匹,银10万两……誓书之外,双方各无所求。必务协力同心,永结盟好。请天地神祇做证,向祖宗社稷宣告,子孙万世遵守。如果背盟,不再享国,上天昭昭,天人共杀……[4]
辽朝誓书:辽统和二十二年,十二月一日、十二日,大契丹皇帝谨致誓书于大宋皇帝阙下:共议休兵,和平通好。承蒙你朝来人惠顾,我们特此立誓书。你朝立誓说:“以大宋风土物产,每年资助北朝军旅费用绢20万匹,银10万两……誓书之外,双方各无所求。必务协力同心,永结盟好。请天地神祇做证,向祖宗社稷宣告,子孙万世遵守。如果背盟,不再享国,上天昭昭,天人共杀。”我契丹皇帝不才,敢遵此约,谨当告于天地,誓之子孙,谁要背盟,神明是杀……[5]
抛开细节看整体,落在誓书上的文字,就是宋朝先向辽朝请和,派人议和、立誓,然后辽朝应允,同意宋朝年年给钱的条件,答应跟着起誓。落实到文字,辽朝没向宋朝臣服,反而成了宋朝向辽求和、立誓给好处,这不是城下之盟的纳贡是什么?那就是臣服。“赞助军旅”的文字游戏,在37年后,完全被官方改口为纳贡的“纳”字戳穿了,实质并没有变。
澶渊屈辱进贡结盟的恶果,远不止于此。只有看看顺天象的正解而为,人间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,对比之下,才能明白为什么当时是逆天了。
4.日晕抱珥天象,天道人间引航
上面解析“日晕抱珥”天象,大家能看到《乙巳占》在300多年前,就对这种天象做出了经典的解析。人间的发展,仿佛按照天定的契约一样,精准无比。
“日晕抱珥”天象发生时,史料还记载了“黄气充塞”,这又应验了《乙巳占》的另一个天机:“黄云入箕,蛮夷来贡!”难道这个天象是说,是辽国来向宋朝进贡了么?
寇准的战略:不争野战,待机全胜
宋朝武将地位很低,因为陈桥兵变登基的宋太祖赵匡胤,就怕武将篡位,所以让文官制约武将,文官指挥大军。因此,独当一面的宰相寇准,有绝对的指挥调兵权。
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记载:早在辽军南侵之初,寇准就定下了“不当与敌人争锋原野以决胜负”的战略,北宋边境凭借坚城固守,取得了辉煌的战绩。辽国孤军不断深入,寇准已经开始调动敌军后方的宋军了。在真宗准备南逃之前,寇准力主御驾亲征,讲整体战略时说:“出奇兵搅乱敌人的部署,坚守不出,让敌军师老兵疲,劳逸对比,胜券在我方。”
依寇准的雄心壮志,又得皇上信任,军权在握,一定想要大有作为,建立不世之功的。只是真宋过于胆怯,一心议和,寇准不敢把想法一下全盘托出,等待时机再说而已。
杨延昭的奏本:趁势收复故土
被后晋儿皇帝石敬瑭出卖给契丹的燕云十六州,是中原民族永远的伤痛。燕云十六州那是中原大地的屏障。从后晋时起,中原门户尽失,暴露在北方草原民族强悍的铁蹄之下。收复燕云十六州,一直是中原民族的梦想。
后周世宗柴荣兵不血刃,收复了十六州中的瀛、莫二州,还得回了易州,被后世赞颂不已。赵匡胤代周建宋,自知兵力不敌,想用赎买的方法买回另外十四州,没能如愿。宋太宗赵光义,两次北伐均大败,又丢掉了易州。
此次契丹南侵,萧太后、辽圣宗带着20万大军南下,一路声势浩大,战绩极差。先攻边境的小镇遂城(河北保定市徐水区),攻克;转攻顺安军(今保定市高阳县),无功;再攻北平寨(今保定市顺平县),受挫;于是绕道攻保州(今保定市清苑县),受阻;再攻定州(今河北定州市),不克;又调集数万大军攻岢岚(山西忻州市岢岚县),铩羽败归;攻瀛州(河北沧州市辖河间市)时,萧太后和辽圣宗亲自擂鼓,死3万、伤6万,退走;转而攻小城祁州(河北保定市辖安国市),拿下;再攻冀州(河北衡水市冀州区),无功;绕路深入,攻小城德清军(河南省濮阳市清丰县),攻克;最后又攻占了通利军。其实,德清军、通利军,都是宋朝主动放弃,没派军把守的。辽军刚到澶州城下,主帅萧挞览就被射死。孤军深入,无心恋战的辽军,实际是给对方送上的一份大礼——这和当时“日晕抱珥、黄云入箕、蛮夷来贡”的天象,是完全对应的。
天象如此,人间自有引航者。此时,边关的杨延昭上奏真宗:“敌军一路受挫,挫到了澶渊,北距边境千里,人困马乏。一路抢劫的财物都放在马背上,这样的军队人再多也容易被打败。请陛下调整各路军队,把守险要关隘,伺机掩杀,歼灭辽国大军,幽州、易州等数州很容易就能打下来。[6]”
杨延昭想借势收复祖上的中原失地,寇准也是这样的想法——能不能行呢?在“日晕抱珥、黄云入箕、蛮夷来贡”的天象下,顺天象,借人势,是完全可行的。可惜,杨延昭这份极有实用价值的收复故土的战略,石沉大海,被真宗漠视。
也许有人会反问:“上面你不拿‘日晕’和‘金火相犯’两种天象,说如果宋朝如果决战会大败么?怎么现在又说宋朝可以打败辽国20万大军,还能收复燕云十六州呢?”
其实,并不矛盾,因为人间可以根据天象调整自己,顺势选择最正的策略,那就是人间最正之兵家大道。
不战屈人之兵,兵家至善大成
《孙子兵法‧谋攻篇》中有句千古名言:“凡用兵之法,上等的战略是保全敌国,攻破敌国只能算中等;上等战术是保全敌军,击溃敌军也只是中等……所以百战百胜,不是最善战的将军;不战而使敌军屈从臣服,才是最善战的,才是兵家的大成。”[7]
当时寇准的 “不争野战”,杨延昭的“澶渊挫敌、敌退掩杀、收复失地”,都是在前敌围而不打,困败敌军的战略。如果宋真宗能垂拱而治,听寇准、杨延昭之言,放手让这些贤臣名将一搏,他们以归还燕云各州为和谈条件,困败敌军,必胜!
也许读者会异议了,你前边不是说:如果辽军决一死战,会“兵于死地而后生”,宋军会大败么?怎么现在又说宋军必胜呢?
请注意,笔者上面说的是:“双方同时决一死战,等于都逆天,就是双输的局面,北宋是彻底战败,因为天子逆天,报应更大”——金火相犯的天象已经预示“此时大战,金星在南,南国败”。

但是,宋朝当时没有决定和契丹决战。而且,北宋是不肯同辽军决战的,一定在死守、挫敌、疲敌之后再出击,这是寇准、杨延昭的战略。那样的话,天象主“和解”,北宋围而不打是顺天,能避开“金星在南,南国战败”的天警,辽军主动出击、决战,逆天,必败。
我们再看这张天象图,这是澶渊之战的开始,1005年1月6日,日晕抱珥天象当夜天象的昭示。
